嘲讽地看着我,“哟,还没想明白,做最后的挣扎呢?成,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要是能从这房间里逃走,我绝不为难你。”
我恨恨地剜了他一眼,赶紧从地上爬起来,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爬上沙发,对着玻璃窗户使劲儿地砸啊砸,钢化玻璃特别结实,我砸了好一会儿才裂开一点缝隙,我像是看到希望一样,继续砸,玻璃渣子划破我手指血流不止我也没停,可砸着砸着,我发现不对劲,窗户后面根本不是天,而是一堵墙!一睹黑漆漆的墙!
玻璃外面根本没有贴黑色的胶带,而是那堵墙被上了黑色的油漆!
我彻底的绝望了!手里的烟灰缸被砸碎了拎在手里,我悲戚地转过身看林州,他悠闲地坐在床沿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雪茄,那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,有点奇怪。
他斜眉忘了我一眼,幽幽地说,“忙活完了?死心不?要是没死心就接着砸,我再等你会儿。”
“你早就知道窗户封死了,才没拦着我的。”我悲戚地走下沙发,怔怔地看着林州。
“你知道这房间时干嘛的吗?”他吸了一口烟,“这件套房是专门用来偷情或者玩女人用的,这儿的窗户都是封死了的,手机也没有一丁点儿信号,”他指了指壁桌上的电话说,“电话本来是能打通的,但被我剪断了,呵呵,好玩儿吧?你以为你笑一笑就能把我骗了去洗澡跳窗户跑?我告诉你,进了这个门儿,除非我愿意让你出去,否则,哼,还记得你们夜总会的第一名妓冉冉吧?她最后倒是出去了,不过,横着抬出去的。”
此时我已经不挣扎了,我握着那一块残缺的烟灰缸冷冷地看着他,“林老板,夜总会一两百个小姐,你挨着睡也要睡好几个月,您怎么非跟我过不去,要这么整我。”
“呵,你以为老子是非你不可?老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?可谁叫你偏偏是陆岩的马子,我不整你整谁?你也别跟我扯犊子了,我今儿告诉你,不把你整残了给陆岩点警告,我誓不罢休!”林州狠戾地说,旋即,他扔掉手里的烟头预备上前来抓我。
在他手够着我身子之前,我已经举起手里碎掉的烟灰缸,他以为我要砸他,冷笑了一声,指着他脑袋说,“哟,有点脾气!想杀了我?来,往我脑袋上砸,砸不死老子,老子外面站岗的几个进来一起干死你!”
我冷笑,往后退了一步,把锋利的一角对上自己脖子狠狠划了一下,一股生疼迅速传遍全身,我感觉一股热流顺着脖子往下淌,“我对付不了你,可我还能杀了我自己!林老板,我今天要是死了,您也潇洒不了多长时间!刚才走廊里遇见的那个人您还记得吗?他认识我,我已经让他去报警了!您说明天北城头条该怎么报道一个坐台小姐死在您的包房内?”说完,我又对着脖子划了一下。
林州没想到我会对自己这么狠,暴戾地看着我,拳头紧握着,狭长的眼睛一眯一眯的,“你威胁老子?”说毕,他往前跨了一步,我立即把碎片抵在脖子上,“你别过来!林老板,我是卑贱之躯,我不怕死!咱们不如鱼死网破!”
其实我身子已经在不停地发抖了,尤其是手颤抖得厉害,我只好拿左手稳住右手,仰着脑袋看着林州,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。
林州冷冽地看了我好一会儿,“若棠,你厉害。”然后转身捡起地上的裤子衣裳,我以为他就此放弃了,然而就在我掉以轻心时,他忽然转过身来,一脚踹在我肚子上,把我踹倒在地,手里的烟灰缸也掉落在一边,我迅速伸手去捡,可林州已经一脚踢开了烟灰缸,骑在我身上,抓着我头发不停地扇巴掌。
“你个臭婆娘,以为拿着个玻璃碴子就能威胁了老子?老子混社会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?你就着道行就想震住我?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,好让你晓得什么叫生不如死!”说着,拎着我衣裳把我拖到床沿上,然后把我拽起来扔在床上,旋即解开了浴巾一丝不挂地冲上来撕扯我衣服。
此刻我特别后悔自己为了省钱专买淘宝的便宜货,衣裳被他几下就撕破了,我死死地拽住裤子不让他扒,他又抽我几下,三下五除二地把我扒光了,只剩下胸衣和底裤。
我一直挣扎着,嚎啕大哭,林州似乎很享受这种虐待女人的过程,我号得越大声,他越是兴奋,骑在我身上。
“你叫,使劲儿叫,这房子四面隔音,叫破嗓子都没人搭理你!”说着,他掰着我下巴,人后猛地对嘴下来,他洗了澡但是不刷牙,那股子恶心的味道搞得我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。我死死闭着嘴唇不肯让他舌头伸进来,他使劲儿捏着我下巴,我吃痛地张开,他咸腥的舌头立即纠缠进来,我噗噗地吐着口水,他仍不放弃,我心一横,狠狠地咬了他一口!
他吃痛,骑在我身上,捂着嘴巴,一放开便看见一股鲜血流出来。这回他是真的怒了,猛地一巴掌甩在我脸上,起身下床指着我说,“臭婊子!性子够烈啊!老子今天让你被干死!让你做贞洁烈女!”
说毕,他大吼一声,门外的三个保镖迅速进来,林州也不避讳,就那么浑身赤裸着,命令三个保镖说,“你们三个都给我上,弄死这臭婆娘!敢咬老子!”
我哀求地看着三个保镖,他们有些迟疑,但被林州一吼,三个人开始脱衣服裤子,我不知道怎么来描述此时的恐惧,如果就这么被三个男人轮奸,我不如一头撞死得了。
然后,我真的这么做了,那一刻我真的感到无比的绝望,我第一次那么后悔堕入风尘,第一次觉得自己悲哀绝望到如斯境地。趁他们脱衣服的时候,我从床上爬起来,可我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受到限制,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,身上软软的。
我努力地爬起来,一头撞上雪白的墙壁,但身子太软了,分明是狠狠撞上去的,但只是破了头而已。
没等我再次撞上去,一个男人把我拖倒在床上,接着,他压了下来------
他们在我身上啃咬着,衣裳被扒得精光,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闭紧双腿,用力推搡,都徒劳无功------我想起林州先前抽的那根烟,那股香味,男人闻了欲火燃烧,女人闻了身子瘫软。
我耳边开始轰鸣,男人的脸面在我眼前重叠,两行眼泪源源不断,流进耳蜗。
我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,当年的画面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中,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,在保姆房内,一双苍老的手在我身上留下抹不去的耻辱。
上天貌似还是眷顾我的,他让我受尽耻辱,却在最紧要的关头派人来救下我,让我恨都恨不起来。
房间们被踹开那会儿,我早就被吓傻了,一群人冲进房间里抓着林州和三个保镖开始一顿狂揍,我耻辱地缩在床头,拿枕头挡着身子瑟瑟发抖,把脑袋埋在软软的枕头里。耳朵一直在轰鸣,和打斗声融为一体,我抱着枕头瑟瑟发抖。
就想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我缩在单人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。我的悲泣和哀嚎被窗外的暴雷闪电掩盖掉,没有一人知晓。不管多少年过去了,我始终不能忘记冰冷的水果刀贴在我手腕的温度,凉得入骨。
那只手触碰到我身体时,我下意识地拍打,然后他紧紧地抱住我,我不停挣扎,拳脚相加,嘴里恐惧地呜咽着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,他却死死地抱着我,越来越紧,他把我脑袋摁在他胸口,他的心跳传来,我忽然眼睛睁大,那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子里,我一把推开他,怔怔地望着那张清俊硬朗的脸,眼泪刷刷地流下来。
“若棠,是我,是我。”他抓着我胳膊,轻轻捋开散在我脸颊上的乱发,温柔地对我说,“我在,你别怕,别怕。”
他怜惜地看着我,然后脱下身上的衣服温柔地给我穿上,那衣服上残留着他的体温,给我冰凉的身体带来无与伦比的温暖。
那一刻,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了,撑着我的那口气也松了,我忽然哇啦哇啦地大哭起来,猛地抱住他的腰,放声大哭。抱着他的腰,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。
“别怕,别怕。”他下巴抵在我脑袋上,不停地轻抚着我后背安慰我,“我在你身边。”
堕入风尘这些年,我早就忘了别人的关心是什么滋味。在世人眼里,我们这个行当的女人或者让人唾弃,死了叫人拍手称快。除了我的家人,没有谁这样关心安慰我,在陆岩的怀里,我好似能尽情放肆,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全都哭出来。
他就那么抱着我,很久很久。
我稍稍缓过来一些时,颤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抓着陆岩的胳膊,可怜地望着他,用一种格外哀怜的语气说,“带我走,求求你带我走-------”
林州和三个保镖被陆岩带来的人一一制服,全都赤裸着跪在地上,一个个都被打得鼻青脸肿,嘴里被塞上臭袜子,场面非常壮观。
陆岩安抚好我,掀了被子裹着我,轻轻摸着我头发叫我不用怕。说毕,他站直了身子,缓缓朝林州走去,他面无表情,冷不防地一脚踹在林州脸上,然后瘫倒在地,押着他的人立即把他从地上拎起来,陆岩又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,这一踹,疼得他把口中的臭袜子吐了出来,趴在地上吐了好一会儿的气。
林州缓过来,又被人拎起他头顶上少得可怜的头发,他放狠话说,“你他妈今天最好整死我,不然换老子整死你!一个婊子都叫你这么上心,孙子,老子高看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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